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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赞歌(沈鱼落雁颂) - 草原上的赞歌(沈鱼落雁颂)

来源:   发布时间:2022-05-16 23:19:53   浏览次数:851

第一章

    美丽的草原上一直有一个传说。相传在十六年前,阴山山麓和大漠南北,曾
发生过严重的自然灾害。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诅咒,还是受到了上天的惩罚,草
原上常年久旱不雨,湖泊渐渐走向干涸、牧草走向枯死,就连朔漠的飞沙中都夹
着一股邪风……牧民们因此不断陷入深重的饑饿与混乱中。

    直到她的出现,这一切才结束,传说中她出现的那天,天空下起了久违的雨
水,沙地上神奇的出现了一湾湾蓝晶晶的清泉,就连雨后的天空中也奇迹般的出
现了美丽的彩虹。

    因为她的到来,草原不仅获得了长久的丰收,也获得了难得的平静……传言
中还说她很美,美的那一天就连南飞的大雁都忘记了摆动翅膀,因此从那以后,
她被人奉为草原上的美神,牧民们都很敬仰她。

    风从草原走过,吹散多少传说。而我就是传说中那个美神的儿子……

    “母亲,我们回去吧。”

    呼韩邪单于曾是草原上受人爱戴的王,他也是我的生身父亲,只是可惜的,
父王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他在世时和母亲相敬如宾,所以父亲英年早逝,
母亲每年都会过来祭奠他。

    母亲体态婀娜,一头青丝瀑布被她盘在脑后,绾起的发髻上还插了一个玉簪
子,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母亲只穿了一袭似松似紧的菊色罗衫,没想这会儿
草原上又起风了,发觉母亲穿的略显单薄,等侍者撑起了白帆,我便提醒道让母
亲早点回去。

    扶起母亲的身体,我还给云香阿姨使了个眼色,云香会意,伸手拉过了母亲,
接着掀起了帘子,将母亲送回到了马车上。

    待母亲先上了马车,父王曾经的另一位妃子兰氏,也才跟着走回了后面一辆
低矮一些的马车。两位夫人身份显赫,马车前后簇拥了些许侍从。

    父亲这一脉的子伯少,跟随过来的人群并不多,当马车轱辘嘎吱开动的时候,
道路却被旁边的几位臣民们拦住了。

    “大单于故终已经十五年了,孤涂小王已经成年,草原上不能没有新的单于,
请阏氏王后遵从胡俗,确立新的单于……”

    又是这些人,以左胥和右千户为首的一批人,他们以前是跟随父亲的亲信,
从我十三岁开始,他们已经不下于数次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个事情了。

    只见母亲掀开了帘子看了看,不过她并没有发话,而是又挂上了帘子,也不
管还在路边呼喊的人,就吩咐着下人开动了马车。

    “呼轮王已经在四处拉拢人马,阏氏要早做决定啊,迟了恐会对孤涂王不利
……”

    等他们擡起头时,才发现车队已经走远,几人驻足纷纷抱怨,我上了马和他
们面面相觑,动了动嘴想说什麽,但最终什麽也没有说,而是撇开了他们朝母亲
追了上去。

    草原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习俗,如果一个男孩的父亲死了,那他父亲的遗产全
都由这个儿子来继承,这当然也包括他父亲的女人。我不知道这是谁制定的,但
在我出生前,这个习俗就存在了。

    母亲一直将其称之为恶习,她所接受的是儒家礼数、王道教化这些,从我小
的时候开始,她就将这些礼数和儒家经典教与我,也因此,我得已知道了人伦纲
常的道理。‘夫妇有别,长幼有序’,听母亲说,这是数百年前一个叫做孟子的
大贤者提出的,不过贤人的思想与大漠历来的行为格格不入。

    母亲是大汉朝人,她温婉儒雅,向来不愿接受草原的约束,她已经不止一次
对我提过,要我早点成亲,当然对象绝不能是她。

    只是母亲她可能忘了,大漠里还有一个法则。单于如果早逝,则子民由其正
室阏氏领导,直至抚养其子成年,阏氏从其子,其子方可继承单于位,成为新的
匈奴王。

    根据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母亲她不愿意委身嫁与我,那我就无法名正言
顺的取得单于位。草原的条件不同于农耕为主的大汉朝,听说那里的男子需要到
二十岁加素冠才可以成婚,但草原环境恶劣,人丁雕亡的早,所以有些人家的孩
子甚至十岁出头开始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曾有人向母亲提过这件事,当时母亲以我还小为由,要
众人在等几年,等我十三岁长大成熟了,她才嫁给我。但当我到了十三岁的时候,
母亲又以为父亲再收收节为由,再一次拖延了众人的提议。

    算起来,从我十一岁那年开始,今天已经是她第四次推迟了她的诺言。看的
出来,草原上的子民们已经快要等的不耐烦了,他们需要新的王来带领他们向前
走,不过因为她一直是受人敬仰的美神,众人们才忍着没有去忤逆她的态度。

    但她今天的态度,看起来似乎没有以前那麽坚决了,尤其是当她听到呼轮王
在暗地里发展势力的消息。呼轮王是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他
的势力很大,一直和王庭不对付,是个充满野心的人。我想母亲她一定是听到了
子民们不安的心声,但我不知道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将母亲送回了营地,直到目送她回闺房休息,我才离开。

    身处大漠的边缘,草原人民主要以放牧为生。洁白的羊群,飞驰的骏马,还
有山脚下缎面扎好的帐篷……生在塞外,长在塞外,对于这些我自然不陌生,但
也说不上多麽喜欢。

    我还是比较喜欢母亲嘴里的田园风光,听母亲说,她的家乡在大汉朝的南郡,
大江边一个叫做秭归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也有鸟语花香,常年被母亲灌输中
原文化,她的故乡亦如她的人一样让我着迷。

    不过对于大漠上的民族来说,他们欣赏不来山水田园,他们更喜欢的是雄壮
和威武,就像他们口里传唱的,‘套马桿的汉子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疾风一样
……’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骏马奔腾,风一般的从草原上扫过,在一片尘土飞扬中,
消失在草原的深处,只有那奔腾的声音回蕩在耳际,马的嘶叫在山中回响,随着
被溅起的尘土落地,一切恢複如初,只有那豪迈的情景留在了我的脑海中。

    要想成为草原上的王,就要获得子民的认可,所以閑暇之余,我会背着母亲
和骑手们打成一片,让他们教我骑马和射箭。

    远处的山峦上,山顶风云起伏变换,山脚下有放牧的羊群和牧民,离山脚不
远处,有一片开阔的马场。马场是王庭所在地的一片重要场所,除了每年都会举
办擂台比赛,平时则作为新人练习骑马以及士兵练习战斗的地方。

    更北方的一支匈奴,虽然在前些年被大汉朝赶到了更远的地方,但漠南附近
仍然有几支其他民族居住,为了部落的生存繁衍,草原上的每个男人从小就要学
会骑马和战斗。

    “小单于的弓拉的越来越準了……”

    “是啊,是啊,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左孤涂就能成为我们新的王……”

    草原上一场比赛进行的正酣,战利品则是一只肥硕的烤全羊,虽然大家表现
的都很投入想拿回去犒劳家人,但我的看得出,有些人是在让着我,故意引而不
发。可就在众人向我拍手称快中,比赛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搅了。

    十千户索伦,是呼轮王的追随者,他应该是刚从远方巡逻归来,趾高气昂的
一箭射中了靶心,接着还未下马就拎走了战利品,在大家的一片唏嘘声中,嘴里
还不忘嘲讽道,“对不起了孤涂王子,不小心射中了,战利品我先拿走了……”
一众人等‘吼吼’骑马走过,竟还有人挑衅起来,“骑射是汉子们的事情,小单
于还是先回家,躺在阏氏怀里好好读书吧……”

    这厮嚣张跋扈惯了,向来不把我看在眼里,看着他们得意的哈哈远去,我发
誓,迟早有一天我会宰了他们。

    难得的祥和时间被打破,有人要继续管理羊群,有人要回去带孩子,于是众
人纷纷散去,山脚下再次回归了平静。

    太阳西下,远山被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牧民们散去,我也上了马準备回
去。

    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骑在马上兀自朝着大圆顶帐篷的方向望了一眼,
发现远处马背上有人,看样子还像是在等我,赶着马儿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原
来是是云香阿姨。

    周云香,她比母亲小有五六岁,是母亲的贴身婢女,当年是跟随母亲一块从
大汉朝过来的,从下人们那里听说她武力高强,但我还没见过她出手的样子。因
为她和母亲差不多大年龄,所以母亲让我喊她阿姨,云香阿姨虽然不及母亲漂亮,
但好在也是个美人胚子,她对母亲一向言听计从,对我也很好。

    “又被人顶撞了?”

    云香阿姨不鹹不淡的一副表情,看来刚才的事情她都看到了。

    “小事情,一帮乌合之众而已。”她平时是母亲身边最近的人,连带着我每
次和她说话都很随意。

    “你啊,要尽快的长大才好……”一副若有所思的说完,她便动了动手里的
马绳,接着说道,“不说了,小姐要你回去。”

    “啊,母亲她找我何事?”和母亲同在一个王庭之下,她很少会这样派云香
阿姨来叫我。

    “我怎麽知道,你回去不就知道了。”

    云香阿姨向来给人神秘的感觉,她定是不会向我透露些什麽,于是我两一前
一后的开始往回走。

    王庭建在山脚下的一处开阔地上,沿着山脊下有一个大湖泊,这里水草丰茂,
风景宜人,在地形上也比较易守难攻。单于的大帐,阏氏所在地就在湖泊的旁边。

    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商贸集市。草原上物质匮乏,需要拿出牧制品去及
矿产换取盐和药材等,所以会有远道而来的商贩聚集与此,做生意的人除了当地
牧民,还有更西边的人,当然更多的还是大汉朝来的。至从南匈奴归依大汉后,
双方的商贸往来,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想着母亲身处闺中,很少露面,我便翻身下马,想买一包香料带回去。

    “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香料一般是情郎买来送给他喜欢的人的,见我驻足挑选,难怪她会这麽问,
“别瞎说,我是买了送给母亲。”虽然在部落族人看来,母亲的确是已属于我的
女人了,但在云香面前,我可不敢这麽认为,要是她回去告诉母亲我的过失,那
可就遭了。

    不过外来的商人们,可就口无遮拦了,“小哥不瞒你说,我这可是从万里之
外的东海运来的上等香料,买回去送给情人,包她满意……”果然,又是一个不
知道我身份的人。

    他们是外来人,不认识我也正常,所以我也不去计较,就精心挑选买了几包
母亲喜欢的香料。

    母亲的大帐宽大华丽,外部装饰了许多坠饰,里面的物品也全都以中原风格
为主,可见当初父亲为了讨她欢心,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推开圆顶大帐的门,只我一人进去,云香是个体贴也是懂事的婢女,如果母
亲不吩咐,她一般很少进母亲的闺房。

    走进帐门,又穿过帘子,才算进到母亲的卧房。

    不过没想到刚一进来,就看到披着浴巾的母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美人出浴,
她身上的氤氲水气不时散发,闻起来香香的。她刚洗完澡,丝绸浴巾罩在身上,
却掩不住一身如描似削的好身材。浴巾的裁剪修身得当,刚好遮住母亲一身凝脂
肌肤,只留一段柔荑似雪的颈部露了出来。

    许是母亲出门累了才想起来沐浴,算上她要云香喊我的时间,我在想要是我
早一点回来,岂不是能看到她在洗澡!

    儿大应当避母,不过草原人们的习性没有中原那麽讲究,小时候因为介意匈
奴女人的粗手粗脚,所以都是母亲亲自照料我长大,当然也包括为我洗澡,不过
那时候,她每一次都穿的很严实,像这次这样看到她美人出浴我还是头一次,母
亲是深守礼节之人,估计她是忘了我会进来。

    自我十岁以后,她就不在为我洗澡,说起来我还真怀念母亲温柔的小手……

    母亲身材玲珑浮凸,沐浴后的她面露春风,满含怯雨羞云情意,她从我身边
走过,就连空气中都残留有她的体香,她真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四
溢,当然最吸引人的是她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最容易让人沈醉。

    母亲是个大美人,不仅在草原上有第一美神的称誉,就连千里之外的中国,
她也是绝无仅有的美人。能与她的美相提并论的女人,听说数百年来只有一位叫
做西施的女人可以与之比肩......还有传言,当初她入汉宫,由于不肯贿赂宫廷
画师,她被画得并不美丽,因此才没有被选入皇帝的后宫之中,但当母亲露出真
容之后,汉朝皇帝甚为可惜,为此还杀了画师......

    当然,这些关于母亲的传言,都是我从南来的商人那里听到的。

    她拢了拢头发,踩着莲步轻轻走过我的身边,接着优雅的坐在了梳妆台前。
母亲的梳妆台古朴典雅,桌面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梳妆台旁则是她的书案,上
方摆了些许古籍和羊皮纸以及案头的笔砚,右边则是茶盘和树瘿紫砂壶,最后在
书案的正前方,是一件绣有龙凤吉祥的红色丝绣锦挂件,一个大大的‘嫱’字落
于其上……

    母亲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王嫱。嫱者,从女,才良切,母亲的名字和她文
静的形象很贴切,不过母亲其实还有一个好听的乳名——皓月,当然知道她这个
名字的人并不多,这还是云香阿姨私下告诉我的。

    母亲坐定,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外面太阳已经落山,室内开始渐渐变得黄昏,
不过好在几位侍女已经掌灯,我很少见到她在晚上打扮自己,心中不免好奇的看
着母亲上妆,不过谁让她是美丽的女人呢,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伢儿,过来。”

    左贤王孤涂是我的封号,而伊子伢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当然也只有母亲这般
亲近的人才会这麽叫我的乳名。母亲是温柔娴静的女子,她的话虽然不多,但声
音软绵绵的却极为好听,说完还朝我递了一把梳子过来。

    刚沐浴后的母亲,她云鬓散乱,一头乌黑青丝垂在脑后直达腰际,伸手接过
母亲递来的木梳子,我知道她这是要我为她梳头。

    匈奴女人心宽体胖,母亲不愿意使唤她们,而她的婢女云香性子野,不喜欢
呆在深闺里陪她。所以平时能与她交流的人,也就只剩下我了,我身体中流趟着
她的血液,又深受母亲熏陶教诲,其实在大漠上,也只有我与她能沟通的来,我
和母亲的感情很好,但她让我给她梳头发这种亲密的事情还真不多见。

    母亲的头发漆黑柔顺,摸在手里还散发出她独有的发香,我从小就喜欢拨弄
母亲的头发,她的长发窈窕,揉在手里丝丝缕缕的很舒服。

    母亲个子比我低一头,坐在红木椅子上,她的脑袋刚好与我的胸膛平齐。我
站在她背后,帮她打理头发的时候偶尔会低头,目光所及之处,眼里全是一片雪
白。

    她的丝绸浴巾合的不是很严实,一番动作下来,胸前的浴巾已微微分开,视
线越过母亲的颈部,她胸前的雪白美景被我立收眼底,母亲的大胸脯浑圆饱满,
上身被胸襟隆起一道颤巍巍的山峰,一对雪乳中间是一道深深的乳沟,母亲的胸
型很美,我被她吸引的眼球怎麽也移不开。

    “伢儿?”

    循着母亲胸前的雪白深沟,眼神直想围着那两粒蓓蕾打转,不过她浴巾的前
襟开的并不大,我只能凭着形状来想像蓓蕾的颜色,想着想着,我的下面渐有擡
头之势,就连手上的动作都跟着慢了下来。

    “伢儿?”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母亲跟着又问了一句,接着还转过了脸来。

    “啊,妈妈……”丑态被她发现,一片手忙脚乱下,我竟还喊出了少有的咿
咿呀语。《广雅•释亲》中曾提及,“妈,母也。”这是我小时候,她就让我读
过的一本书,所以如果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她更喜欢我喊她‘妈妈’而不是母
亲。

    母亲转过脸来,就发现我呆呆地盯着她的胸前出神,她仿佛意识到了什麽,
忙伸出双手掩了掩胸口,不过嘴里却没说什麽。但我是她的孩子,我这样盯着她
的胸脯看,她的娇颜上还是难为情的红了一下。

    “伢儿,要吃晚饭了,为母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母亲收回脑袋,便不
在让我拨弄她的发丝,而是轻轻将头发绾起盘了起来。

    “嗯。”在母亲面前,我居然少有的失态了,放下了手中的木梳子,我便退
出了门帘。

    退到屏风后,母亲已经开始姿态优雅地缓缓宽衣解带,隔着垂摆的帘子和屏
风,我当然看不到她的身体,但却能看到她飞舞裸露着的雪白手臂和小腿,垂摆
的悬帘上,碧绿的珠子还在摇晃,母亲下意识地擡起头向外望了一眼,见我远远
的也在望着她,不禁又递来一个责怪的眼神。

    母亲很少责骂我,她此时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安,深怕母亲生气,我便赶忙转
身。乘着她更衣的间隙,我才想着将买来的香料倒进了香炉里,焚香静气,我和
母亲一样,都很喜欢这种幽静风雅的氛围。

    等香气四溢充满大帐时,侍女们也已经端来了晚饭。接着母亲也从帘子后走
了出来。

    母亲换好了衣服,浑身上下除了一身缎子青衫,以及在盘好的发髻上插了一
支玉簪子,她身上便再无任何妆饰。不过母亲天生丽质,即使如此简单的打扮,
也难掩她国色天姿。只见母亲淡扫蛾眉、明目皓齿,走起路来仪态端庄淡雅,无
丝毫矫揉造作之态。

    母亲的美是全方位的,人们用沈鱼落雁来形容她毫不为过,就算她是自己的
母亲,我也一样会被惊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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